中西元素合璧、新舊交替 9m88混搭出獨樹一格的音樂之路

9m88-跨年晚會-音樂-爵士
這幾年,音樂圈提到新世代快速竄起的女歌手,很多人都會想到9m88。她自90年代的華語樂壇汲取流行音樂養分,揉合在紐約修習的爵士樂,混搭出全新風貌。她說:「如果要期許自己,我是希望被大家記得的。」

 

9m88的嗓音、音樂風格與時尚態度,在當今的華語流行樂壇特色鮮明。1990年出生的她,小時候跟著父母聽陳淑樺、葉倩文,小虎隊,林志穎……但真正影響她的,是上了中小學之後,開始有意識自己找來聽的音樂:「從范曉萱、徐懷鈺開始,然後陶喆、孫燕姿、周杰倫、蔡依林,他們的作品是我小時候聽最多的。」

這些歌手,聽起來都很有偶像色彩。9m88說:「對!像蔡依林、蕭亞軒,她們一開始是以比較idol(偶像)方式呈現,所以我小時候就好想成為idol。」(延伸閱讀:從《原子少年》金星到募資成團 VERA擁有在演藝圈站住雙腳的自信)

她還說自己以前「超愛追星」:Energy、S.H.E、蔡依林、周杰倫等人在西門町的簽唱會,她都去過,有時乖乖排隊等簽名,有時人潮太多擠不進去,只能遠觀。

這和她現在的發展路線很不一樣,「小時候對於這個產業的認識就是偶像、明星的感受,現在長大回去看,才發現對我產生潛移默化,像是周杰倫第一張專輯的R&B、Hip-hop;蔡依林專輯裡有好幾首主打歌,可是我就是喜歡非主打的那一首,因為它有黑人音樂的底蘊。現在我看懂了音樂語彙,原來那個時期已經有很多東西影響到我。」

9m88-蔡依林-照片

9m88小學聽蔡依林歌曲,而她這張照片的pose,恰巧如蔡依林首張專輯《1019》封面的鏡面。(爵士寶貝提供)

那麼踏入歌壇之後的9m88,為什麼音樂人形象比偶像色彩強烈?她說:「偶像有他的使命跟很美的地方,但當偶像需要一點天分,我不覺得我可以成為一個偶像…我的粉絲跟真的迷偶像的族群很不一樣,他們跟我對話、互動的方式,還有在現場看到我的反應,都跟我平常看到有潛值成為idol的藝人很不同。」

她記得有一次和高爾宣參加同場活動,9m88的粉絲看到她很開心卻安靜,可是當高爾宣出場,大家就尖叫,「可能我的音樂屬性,吸引到不一樣的這群人,但不是我小時候想像成為偶像的樣貌」。

獨立製作穩紮穩打 辛苦是選擇

她在90年代華語樂壇的黃金時期中成長,如今,1990年後出生的這一代也快要不是「年輕人」了,聽音樂的媒介和方式不斷在改變,「我以前看到會『啊~』發出尖叫的巨星,像是張惠妹,蔡依林、Michael Jackson(麥可傑克森)、瑪丹娜,他們都很全能,很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很有主導權,但是現在00後這一代,看idol可能會覺得是tiktok的明星,這真的是世代差異」。

覺得這個年代的樂壇還會有巨星嗎?9m88說:「我知道媒體人很常討論這個問題,說這個世代沒有明星了,因為我們是在做比較小的事情;但是我覺得不盡然,是大家消費跟吸收娛樂的方式不一樣了,每個人都是用很快速短暫的方式在看短影片、上YT,甚至有些快轉不會從頭看到完,每個人的使用時效會比較短,就跟短影片一樣。」

9m88-歐美巡演-音樂節

9m88經常受邀到歐美巡演、參加音樂節,在快速替換的娛樂消費時代,努力希望被記得。(爵士寶貝提供)

「變遷真的太快了,很容易就會被人取代,所以我不太確定市場還會不會有長久的巨星,如果要期許我自己,我是希望被大家記得的,所以對我來說,能一直進步比較重要:我每一年的演出有沒有更好、今年做的事情有沒有什麼是跟去年不太一樣。」

那個小時候想要變成巨星的大大夢想,隨著入行之後接觸到更多人、看到更多事,逐漸轉化成精進自己、樂觀以待的務實,因為9m88清楚知道,這個行業除了努力天份之外還需要機運,這部分就是不能操之在己了。

出道以來,9m88都是以獨立製作的方式發行音樂、接洽演出,「這是和我小時候想像自己成為明星、加入唱片公司後會有一個團隊幫我決定很多事,最不一樣的地方;我反而覺得這樣很幸福,因為我跟我的經紀人從什麼都不會開始,穩紮穩打學了很多東西,過程是滿辛苦的,畢竟一個人要做很多事,有時候成效也不見得比較好,但這就是選擇。」

雖然9m88錯失一生一次成為金曲新人的機會,高期待中落馬也確實讓她備感失落,但她還是拿下金音獎最佳新人,參與徐譽庭執導的電影《我沒有談的那場戀愛》、客串夯劇《華燈初上》,去年更首次以女主角的身份,接拍影集《接招吧!製作人》。

9m88-徐若瑄-華燈初上

9m88(左三起)和徐若瑄客串《華燈初上2》,與楊謹華、謝瓊煖同框。(百聿數碼提供)

戀愛是奉獻型 希望對方比較好

外型年輕、品味獨具,也讓她成為時尚寵兒,種種利基在身,不可能沒有唱片公司向她招手吧!但她說:「真的沒有耶!他們應該都知道我和經紀人自己做就可以了。確實在很初期的時候,他們可能感覺我這個人有點意思,那時我聊了很多唱片公司,但都跟我想像的差不多:他們可以提供很多的資源,但我必須要滿足他們的期待。」所以最終,她選擇走自己的路。

而面對這個內耗很快的行業,9m88盡量讓自己在工作之外,有三分之一比例的時間過生活。

「我處理壓力的方式就是盡量不要想太多,有時讓自己關機,做瑜伽、健身、拳擊,還有和社群保持一點距離,不然我會覺得我的生活好像跟工作綁在一起,我還是會跟粉絲分享我的狀態跟心情,但希望他們跟我互動的時候也能得到一些放鬆。」

9m88-鏡頭-魅力

9m88在鏡頭前有很獨特的魅力。(爵士寶貝提供)

9m88自認30歲以前的她,生命力很強,想盡方法接觸跟音樂相關的工作:應徵樂團歌手、毛遂自薦和Leo王合唱,隨之開啟的歌唱生涯,並且跟更多歌手合作;30歲後的她說:「以前想做什麼就去做,沒有太多規劃,熱情很多但也比較莽撞;現在面對事情,不會馬上搭上情緒的列車,比較能靜下心來多想一下。」這是年紀成長、也是經歷帶來的淬煉吧。

好奇像她這樣的女生,在戀愛裡是不是也很瀟灑、掌握主控權?她說:「談戀愛的時候,我比較希望別人好,對方開心我就開心。」很意外她竟然是「奉獻型」,9m88說:「很掙扎,我知道我在事業上很有主見,感情上卻不是,所以我會很氣自己,我已經在練習了,在愛情裡還是要保有自己。」

相信你做得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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