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在未來,每個人都會有 15 分鐘的成名機會。」
安迪.沃荷(Andy Warhol)流傳至今的一句語,精準預料了現代蓬勃發展的網路生態,人們可以透過各式各樣的方式,讓自己獲得成為「網紅」的機會。
而在追逐功成名就的路上,競爭者無數,我們必須披荊斬棘,就算遍體鱗傷,也要一聲不吭、以最完美的姿態走向目標。但這個最終「成功」的人,會不會只是他人期望的總和值,而不是真實的你呢?
金馬徐漢強導演所執導的黑色喜劇《鬼才之道》,以一間沒落的「旺來大飯店」414 號房為背景,講述在鬼界的每隻鬼都要打造屬於自己的「嚇人」都市傳說,不然就拿不到「厲鬼證」來保全魂魄。而〈鬼才出道〉是王若琳(Joanna)為電影量身打造的主題曲,以傳達:「儘管沒有觀眾,也要保持永不放棄、掙扎到底的精神,過程看似可悲又可憐,但最後依然能快樂地為自己慶祝。」
活成別人期待的模樣,也只是稍縱即逝的燦爛煙火
現今社會,許多人都在尋求被肯定,不管處於那個人生階段,都被主流價值觀所束縛,只有一一達到所謂的「標準」才是走在「正確」的人生道路上。若是不符合這些標準,就好像是犯了天大的錯誤,是個被人看不起的罪人,就像鬼后凱薩琳所嘆:「我們這些鬼都一樣,把自己搞得面目全非,就怕被其他的鬼瞧不起。」
「活成你想像的燦爛煙火/誰在乎/誰是對誰是錯/只要一場好秀」,當我們按著主流步調前行,漸漸地擁有了許多證明「成功」的一切,但在這個過程中,我們也常常會迷失自我,忘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。「人生勝利組」的表面,不過是燃燒自己,盡力放出別人想像中的燦爛煙火,一剎那的美好、掌聲,隨即消散。
「到底要怎樣,才能算是被看見?」王淨飾演的同學的質疑深深地拷問著我們,一個人的存在價值到底是什麼?「成功」是解答嗎?或許只有自己才能探索屬於自己的答案了。
不一定要很「特別」,當個走在自己喜愛路上的普通人也很好
人可以一直很成功嗎?又或者成為一直很閃亮的焦點嗎?從凱薩琳跌落神壇又被新人超越的境況,可以知道成功並不是永垂不朽。「解開我的繩索/管它誰是不朽/我情願我是我」,能不能放下過往輝煌,坦然面對這份失敗,再重新定義自己的價值,是凱薩琳要消化的課題,但這何嘗不是我們的寫照呢?
「在哪裡跌倒,就在哪裡躺平」雖然是流行於網路的毒雞湯,但也莫名令人有撫慰之感。失敗只是人生的一部分,並不能完整定義你這個人,所以就算別人用審視眼光看過來時,可以像同學吶喊的「為什麼我那麼廢啊!」試著把痛苦和掙扎排解掉,然後笑笑地拍拍自己說,也許我不特別,但只要能走在自己喜愛的路上,是個平凡到不行的普通人也沒關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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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圖來源:〈鬼才出道〉MV 截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