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公視+上映的國際影集《群 The Swarm》,改編自在德國熱銷破 300 萬冊的同名科幻驚悚小說。除了有引人入勝的文本外,這個斥資超過 13 億台幣的打造的跨國作品,更有日本男神木村拓哉出演,令不少劇迷頗是期待。

「當海洋擁有了智慧,第一個念頭竟是殺人......」鯨豚刻意殺人、大批有毒螃蟹上岸、各式突變種快速繁殖等意外頻起,各國的沿海地帶災難不斷,這些禍害的背後是意外?是陰謀論?還是自然世界的覺醒與反撲?

人類以外的高等智慧生物存在,會是敵人還是盟友?

圖片來源:《群 The Swarm》劇照
圖片來源:《群 The Swarm》劇照

在人類中心主義影響下,人類自詡為萬物之靈,站在生物階級的金字塔頂端,這不僅限縮我們對於其他生物種的了解,也箝制了「擁有比人類高等智慧」生物存在的想像。

在《群 The Swarm》當中的海洋生物,就像一團團的海洋傭兵團往人類襲來,而這群傭兵的背後首腦,則是一種生存在地球超過兩億五千萬年的高等智慧生物 —— YRR 伊爾。

伊爾除了有和海洋生物「謀劃策略」的能力外,更能讀懂人類發出的訊號,並回傳訊號與人類溝通,完全打破人類對於物種想像的框架。回到現實中,雖然地球上目前沒有發現類似伊爾的生物,但難道代表高等智慧生物真的不存在嗎?

  圖片來源:Pexels @Alex Andrews
  圖片來源:Pexels @Alex Andrews

先從大家最好奇的外太空講起,編輯想起了一個「動物園假說」,約翰‧鮑爾認為有著比人類更聰明的外星智慧生物發現了人類,雖對宇宙有一定理解,但不足以接管宇宙,因此只能遠遠監視人類,而我們地球人就像在外星生物的動物園裡面供其觀賞。雖然目前對於外星物種的證據不足,但此假說確實打開了一扇通往異世界的大門。

回到地球上,儘管現在已有逾 120 萬已登錄物種,不少生物學家仍表示,有 80-90% 的物種還沒被發現。如果有類似伊爾的高等智慧生物潛藏在某處,甚至偷偷監視我們,或許也不足為奇。

圖片來源:《群 The Swarm》劇照
圖片來源:《群 The Swarm》劇照

另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是:何謂聰明?如何定義聰明?評價人類聰明的是人類自己,這種「自以為是」讓我們忽視生物界的各種「智慧」。從感官能力來看,老鷹在 3.2 公里外就能看見野兔的蹤跡、灰熊能聞到 30 公里外動物屍體的味道、大翅鯨的聲音傳播可以和遠在 8000 公里外的群體溝通,這些超出人類感官極限的能力比比皆是。如果定義「聰明」的指標為器官的敏感度,那人類肯定會從神壇跌落。

這些大哉問都不是科學家一時半刻能夠解答的,但透過這些思考,能讓我們跳脫人類中心主義的迷思及既有學識的框架,而得以看見世界上更多的可能性。

薩滿式的世界觀 —— 萬物皆有連結

圖片來源:《群 The Swarm》劇照
圖片來源:《群 The Swarm》劇照

《群 The Swarm》當中伊爾與海洋生物連結的意象,其實與《阿凡達》中的「連結」類似,是一種薩滿式的原始世界觀。在薩滿療癒中,萬物皆有靈和「萬物皆有連結」是重要的基礎,也表示如果人類願意,是能夠和地球的萬物溝通的。

影集結尾查理將自身融入海洋,任伊爾的集合體湧入,與她的意識連結,查理或許代表人類表明了讓步與妥協,使伊爾將被卡在冰山內的船釋放,這種物種間的關係建立與交流,正是回到物種最原始的狀態,沒有所謂的以上對下、物種階級間的宰制。

圖片來源:《群 The Swarm》劇照
圖片來源:《群 The Swarm》劇照

或許,這也是《群 The Swarm》試圖讓觀眾思考的地方,人類總是在利用環境、恣意生態,如同劇中掌權者初次發現伊爾時,竟然第一時間想到的是「如何殺死它」。但人類不也是生態系中的一員嗎?人類何能有著人類至上的想法而踐踏其他物種?或許回歸到與萬物的連結,能幫助我們跳脫對立的思考框架,重新看待我們與事物的相處模式。

《群 The Swarm》作為環境科幻片,不乏有一些生離死別的劇情,以及對於人類和掌權者的批判,雖然稍顯陳腔濫調,但撇除這些劇情不提,此劇對於萬物連結的薩滿式世界觀,以及對生命可能性的思考,想必都帶給觀眾不少的啟發。

◆ 延伸閱讀:感謝所有生命:《沒口之河》承載日常的土地,總有傷的存在

主圖來源:《群 The Swarm》劇照